张利

来源:徐州教育在线     2017年5月15日    责任编辑:徐淑晶    

  张利,1968年9月出生,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,中国金融书法家协会理事,江苏金融书协副主席,徐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、学术委员会主任。

  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曾获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二、三、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创作奖,全国第三届楹联书法大展银奖,全国第五届楹联书法大展佳联奖,“羲之杯”全国书法大赛优秀奖,“皖北煤电杯”全国大赛优秀奖,数十次参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各项展览。

  梦里挑灯看字,夜来邀月填词,乘酒兴闲临晋帖,浅唱低歌意未迟,逢人皆笑痴。放眼三山五岳,心追雅句佳诗,少小澄心操翰墨,不惑将临尚不知,披衣灯下时———此首《破阵子》是我10年前不惑之年的有感而发,粗粗算来,学习书法已经有近40年了。

  依稀寄怀的是家乡运河那碧水青岸和暮霭炊烟的村落。我耳濡目染、抑或说启蒙我书法的,便是上世纪50年代初期考取县重点中学、写得一手的好字、村里每每有红白喜丧事作记账先生的父亲。记得我刚刚上小学不久、才认得为数不多汉字的时候,一次放学后便拿着父亲的毛笔胡乱地在自家院内的土墙上涂鸦起来,意犹未尽,又把老师刚发的田字格作业本画了个干净———在当时我家生活紧巴巴且有个惜纸如金的父亲,如此行为的后果直到父亲从田里回来的时候,我才从兴致中意识到自己的妄为。出乎意料,他并没有责备打骂我,而是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,并开始一笔一画教我写字了。三年级的时候,学校发了叶圣陶先生题写书名的《小学生字帖》,记得是柳公权的楷书,代课的是解放前上过私塾的老师,每周一节,可能是早早受过父亲点化的缘故,我的作业每每被老师们涂满红红的圆圈。就这样,我在懵懵懂懂的涂鸦中进入了中学阶段。

  与其说我受到两汉文化的熏陶,其实更确切的是我浸润了有着6000多年文明史和3000多年建城史、京杭大运河中段的邳州,大墩子、刘林、梁王城遗址的文化遗存,自古以来荟萃诸如夏时的造车鼻祖奚仲、战国齐相邹忌、秦时隶书鼻祖程邈、汉初张良、齐梁时佛律大师僧祐、明代乐王陈铎、《十面埋伏》的汤应曾……这些伴随我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代,伴随着我的学书道路,孕育了我的艺术生命。

  那时正值上世纪80年代末期,我赶上了十年书法热,受之影响,我在那段时间也跟着时风学写现代名家,直至1991年我参加无锡书法艺专的函授学习后,才逐渐意识到我在走一条弯路,于是先学《圣教》,进而转向宋人,后专攻米襄阳。1993年,我参加了南京艺术学院书法自考大专班的学习,进一步系统地学习了书法史、书法理论和技法,使我受益良多。1994年底,为迎接第二年的六届全国展、青年展和三届新人展,我参加了中国书协在青岛举办的培训班。其间在曹宝麟、孙伯祥、孙晓云等老师的指导下,我的行草书突飞猛进,也了解了参加国展的创作规则技巧,包括章法、用印以及文字硬伤问题。第二年,我的行草书入展了当时被誉为中国书协“三大展”的全部展览。2007年春天,我又有幸拜在言恭达先生门下,成为他的入室弟子,悉心的教诲使我书艺大进。“山坡好上峰难登”,字要写好,其他的姊妹艺术也要吸收把握,尤其是文学。言先生曾经教导我———学习书法,入门容易,写好并不难,但纵观历代大家,书法最后靠的是学养。于是我开始注重古代文学和古典文化的学习,通过《白香词谱》、《诗词韵律》等书籍,尝试着写一些楹联诗词,先求其合辙押韵、工整对仗,逐步增强自身的文化修养和内涵。但我深知,没有生活的感受,没有真切的情感,没有扎实的传统文化底蕴,写出的诗词楹联也只能是隔靴挠痒、无病呻吟罢了。近年来,我又重新拾掇起了国画,而且在尝试将诗书画作进行融合,探求书画同源、诗画意境的表现。

  学习书法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道路,我彷徨过,也苦闷过,浸淫在魏晋宋明这浩瀚的烟海里,如何定位自己,何时才能形成自己的面貌,使我常常夜不能寐、寝食难安。对于文学等其他艺术门类的借鉴学习和磨练,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多年的“独上西楼,望断天涯路”,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何时才能蓦然回首,看到灯火阑珊处的“她”?

  以我五届楹联展所获的自撰佳联奖为此文之尾:张琴和时韵,奏临雅处花皆醉;挥翰追古风,写到奇间兴欲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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